而故里青却完全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
“什么国运?”刚才不是还说跟他没有关系吗???“谢道长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您是归云仙府的谢宗主,按理说是不可以插手凡间事物的。”
“受萧帝之命,送四公子来东夷,顺便告知东夷国主,萧四公子不可与东夷和亲,有损国运。”
谢春山一本正经。
萧怀舟却在旁边越听越惊讶。
萧帝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分明就没有好吧。
国运什么的,从来都没有国师说过会有损。
更重要的是,他当时和故里祁交换八字的时候,三清宗那帮老家伙嘴里说的可是福寿绵长。
谢春山这信嘴胡诌的功夫,他怎么从前没发现呢?
被冠上有损国运的罪名,故里青坐不住了:“胡说八道,这是谁说的,是不是你们大雍朝那些碌碌无为的三清宗国师,孤从来都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三清宗早就恶名在外,一点本事都没有。”
暴力输出一顿,故里青缓了一口气。
“所以三清宗的话孤从来不会放在耳朵里,他们说不行,孤偏要,大雍又能奈我何?”
萧怀舟转过目光,看向谢春山。
想看谢春山准备怎么接。
谢春山还是一贯冷漠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如若不从,可灭东夷。”
“哈哈哈哈哈。”
整个空荡的营帐里回荡着故里青放肆的大笑声。
“我倒不信萧帝那个老儿,会为了三清宗几句狗屁的话对我东夷用兵。”
故里青摊开手,面朝上苍。
“孤的儿子故里青出生之时,大巫就已经预言过,孤这个儿子天性纯良,最是适合做君主的,咱们两国之间明人不说暗话,孤的儿子继位,绝不可能与大雍朝为难,又何来的影响国运??”
萧怀舟沉默在那儿。
故里青说的一点也没错。
要是故里祁最后能活着继任东夷国主之位的话,以故里祁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和东夷国产生事端的。
自然能平平安安。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建立在故里祁能活下去的情况下。
上辈子故里祁死的太惨了,萧怀舟记得当自己得知故里祁死去消息的时候,自己也不过才二十岁。
故里祁比他小两岁,按照大雍朝的习俗来说,故里祁那时候只是刚刚成年而已。
如果没有萧长翊,一切都会不一样。
所以即使说对国运有损,那也应该是萧长翊,而不是故里祁。
萧怀舟静静的盯着谢春山,想看他要怎么编下去。
三清宗,都已经被谢春山灭了,如今再打着三清宗的名头,倒显得是谢春山在说谎了。
不食人间烟火的谢道君,真的会开始说谎吗?
萧怀舟不知道。
就听故里青不依不饶的问:
“劳烦谢道君告诉我,是三清宗哪个不长脸的说出这种有辱国运的话,孤到要亲自去问问他,当着孤的面还能不能说得出来。”
营帐里有一丝尴尬的气氛在悄然蔓延。
过了片刻,他们二人才听到谢春山语气淡淡道。
“并非三清宗。”
故里青刚准备炸,责问不是三清宗是哪个不长眼的?
就听到谢春山继续说:“是本君说的。”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好像被人一下子戳破了,整个解下气来。
故里青本来有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但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那双眼睛只能无力的瞪着。
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刚才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是一个不长眼的在说这句有损国运的话。
所以这个不长眼指的就是谢春山。
隔了好久,故里青才找回了一点失去的面子:“谢道君就不要跟孤开玩笑了,你是归云仙府谢宗主,三清宗不过是归云仙府旗下的一个小门派,大雍朝与您也是并肩而立,您这是何必委屈自己……”
何必要委屈自己,跑到大雍朝去做一个小小的国师?
在归云仙府要什么没有啊。
三清宗本来就是恶名在外,仗着归云仙府的名头,不知道为非作歹干了多少坏事。
整个凡间都对三清宗唾之以鼻。
这谢道君谢宗主到底是图什么?
谢春山语气平静,丝毫听不出波澜。
“不委屈。”
啊?
啊啊?
故里青更是不理解了。
“三清宗,本君已亲手剿灭,即日起本君就是大雍朝的国师。”
每一个字从谢春山口中流露出来,都是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
丝毫不会让人以为他在开玩笑。
“本君刚才说了,萧四公子不可与东夷国联姻,否则有损国运,本君没有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