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他。
萧怀舟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幸而猛烈的撞门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话。
“有没有人在屋子里,再不开门别怪我们不客气。”
来人语气不善,哈里大雍朝的语言也不是很标准。
萧怀舟一下便反应过来,是东夷的人到了。
他连忙跳下床,扭头想要检查一下故里祁目前状态怎么样,却发现故里祁根本不在屋子里。
萧怀舟指着空空的床塌惊疑不定:“故里祁人呢?”
谢春山沉默了半晌,平静说谎:“梁木生半夜熬了药,将他带走去试药。”
萧怀舟狐疑的打量谢春山,要不是记忆中的谢道君从来都不会说谎,他几乎要怀疑谢春山在胡编乱造。
以梁木生那个性格,怎么会兴致起来大半夜的把故里祁带去试药。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故里祁睡在哪里的时候。
外面的东夷国士兵,应该是看到了萧怀舟释放出去的那只猎鹰,然后费了一天的功夫才找到这里。
他们国的世子出了事,想必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萧怀舟紧紧皱着眉头,神色并不算太好。
毕竟按他之前安排的事情,故里祁压根就不会受伤,只会完完整整的被东夷国接走,然后再派人来寻自己。
可现在故里祁可是重伤啊,要是短时间内醒不过来,不知道东夷会怎么为难大雍朝。
正犹豫的时候,年久失修的木门已经被东夷国的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动作干脆利落,一如既往的野蛮暴躁。
梁木生在隔壁屋子第一个坐不住了,随手披了件衣服就骂骂咧咧的跑出来。
“这门踹坏了可得给我赔钱!十文银子,一分钱都不能少!”
庭院里每个人手握冷兵器,头戴貂绒帽,一脸不善扫视着屋子里所有人。
“我们世子呢?”
“屋里面躺着呢,没死。”梁木生一个哈欠还没打完,两个彪形大汉就拿着锁链冲过来,准备锁人。
梁木生一个闪身躲开,嘴里却絮絮叨叨,“唉,你们不讲武德,上来就动手可不对。”
“国主有令,伤世子者皆带走,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为首的大将冷冷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慵懒走出屋子的萧怀舟身上。
这个青年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可是在倦怠的目光之下,却藏着很锋利的锐意。
而在他背后走出来的那个人,仙风道骨,飘然若仙。
一看就不能得罪。
“请二位也跟我一并走吧。”
萧怀舟对为首的人示意:“我是大雍长四皇子,萧怀舟。这人是我随行的府医,是我的人,你放开他,我同你走。”
为首的人听到大雍朝四皇子的名头,疑惑的回头跟身后的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东夷语。
得到确认之后,这才点了点头又摇头。
“你是得跟我走,但他我也不能放。”
等他们两个人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被两个彪形大汉追着锁的梁木生忽然不见了。
空荡荡的锁链下面,唯余下一节枯木。
人已不知所踪。
萧怀舟在王都见过的高手无数,他也没有见过来无影去无踪这么牛逼的。
萧怀舟不知道,谢春山心里却清楚的很。
古话有云:树挪死,人挪生。
梁木生不可以离开大雍朝境内,所以也不可能跟着他们去东夷。
除了跑没有第二条路。
只是梁木生这一消失倒没什么,原本和萧怀舟客客气气的大将却慌了,人家很担心萧怀舟也跟变速法似的消失了。
几个人迅速拔出刀剑,像围剿猎物一样将萧怀舟团团围住。
谢春山指尖才动,萧怀舟就扭过头冲他递了一个恶狠狠的眼色。
告诉他说不许乱动。
谢春山收了手。
小心翼翼收敛着周身所有威压,担心一个不小心放出去伤了眼前的人。
再惹萧怀舟生气。
“我不跑。”
萧怀舟耸了耸肩,闲庭信步跟随着东夷士兵一路离开。
从他们现在所在的城池去东夷国,还有一段路程,但是越往东夷的方向已经越有一些两国交融的民俗风俗出现。
萧怀舟用了三天马不停蹄的时间跑到的城池中,一草一木都有一些东夷的风范。
家家户户门口都会挂上象征祈祷和祝福含义的编织网,这是东夷国特有的特色。
也是东夷国特有种族巫族用来祈福的神物。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竖着东夷的标志,在两国通商友好的时候,东夷的标志便是绝对的通行证。
大雍朝绝对不会有人主动来找东夷的麻烦。
??所以浩浩荡荡的一整个马车队,引人瞩目的行驶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