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妈进来送茶,瞟了一眼我爹示意差不多行了,他才不情不愿停手。
我还装得感恩戴德地离开,一出书房门就痛的往前倒。
晕前最后一个念头是陆信恒我真的恨你。
第二天我就找人弄他了。
我摸清了他下课的路程,在校外不远的小巷子找了一群人堵他,这种事我做的很少,但找的那群小混混做的很熟练,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掐着时间点到了那条脏兮兮的巷子,却发现陆信恒又给了我新的惊吓。
他爹的,这人学过散打还是怎么着的。
我懒洋洋耷拉着背包闪现在巷子口的那一秒,陆信恒刚刚好把最后一个人撂倒。
他喘着气,脸上好几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校服的领子被扯得松垮,皱巴巴地,开到胸口了。
看见我,他没什么反应,以为我也是新加入的一军,往前跨几步就要伸拳冲我脸上揍。
我特别迅速地抬手挡住自己的帅脸:“等等,哥,有事好好说。”
他还真停下来了,跟我就一步距离,特别近,狐疑地看我:“你们不是一起的?”
地上的小混混开口:“周少,周少,你为我们做主啊!”
陆信恒的拳头又一秒往前挥,这次我是真来不及开口了,往旁边一闪就抬手给他回了一拳,顺便往地上踹了一脚:“神经病,谁让你说话了。打不过还敢喊我,哪来的脸啊?”
陆信恒没心思听我跟小混混掰扯,拳头以一种极其专业和迅速的态度往我小腹上冲。
我操。
老子昨天刚被我爹家暴啊。
后果就是本人眼睛一瞪,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直接把陆信恒的俊脸和白色校服衬衫喷了半边红,还没来得及留下半句遗言就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据陆信恒后来描述,他当时真是惊得像站在原地被雷劈了一样,想不明白怎么有人受了一拳就真吐血倒地的,不知道是去讹他的还是真的有那么弱。
我当时踹了他一脚,说你才弱。
他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我爹是个贱人,心甘情愿被我踹。
反过来把头窝在我肩颈,声音湿湿的,说:“离离,我以后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滚蛋吧。”我这么说着,却没推开他。
其实我还挺期待的。我挺相信他那句话的。
当时。
第4章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陌生的天花板。
鼻腔里灌满了消毒水和碘伏的味道。
浑身都在发痛,呼吸都连带着胸腔和神经一起牵着刺痛。于是老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珠子乱转几圈去瞟。
这么四处一看发现本人正孤零零躺在一个高级病房。
很容易判断,因为我被我爹打进过太多次医院,打得剩半条命然后送来用最好的治疗。
让人啼笑皆非。
但这个病房的环境不熟悉,应该不是我家有关系的医院。
我还没胡思乱想完,门就被人推开了。
陆信恒换了套常服,黑色短袖,牛仔长裤,很青春少年,只是身上的logo尽显奢华,身后还有几个保镖守在门口。
我愣了愣,想了想这个人的名字和姓氏,很轻地转头看床头柜上的印字。
陆氏集团。
四个字,特简单,特明了。
我草,我混沌的脑子把那天许喻发来的陆信恒的个人调查信息从头到尾想了一整遍,立马意识到我俩被玩了。
这小子资料上什么父母大学老师、自己开店,全他爹是假信息。
他是陆氏集团的公子,真实身份怎么可能会让许喻轻而易举地搜到,恐怕是对方的团队在察觉到有人想调查陆信恒的时候就早早做好了多手准备。
只是他如果真是陆氏集团传说中那个继承人,那身边怎么没有贴身保镖,怎么又能任他在小巷子里跟混混私下斗殴?
唉,我就是脑子一秒飞过再多条弹幕也想不清楚这接二连三的陌生信息。
好在陆信恒反手带上了门,眼眸里微微闪出了惊讶,开始按流程跟我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