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龙的事情谈完,负责人又跟范东探讨了关于借几只治疗犬治疗猫偶尔来陪伴军犬的可行性。
等到他们从指挥组出来已经快到饭点。
曲润穹:“看你的态度,是不想借狗?”
范东:“我们中心那些‘医生’一个比一个温顺,你们军团里的军犬一个赛过一个凶猛。”
“我们羊咩咩出差一趟差点应激,尾巴夹了一天。”
“还有焦糖,脸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要不是米那米主动请缨磨了我一晚,我都不想让他来,也不知道受没受欺负。”
“这个人情算你身上,你不请我吃几顿饭怎么都说过不去吧。
“上次尝了你们炊事班炒的辣土豆片,我一直念念不忘,正好赶上饭点…”
曲润穹从范东手里接过酸奶箱。
“欠的人情也是还给米那米,而且他和德龙两个好朋狗关系好着呢。”
俩人一路斗嘴来到犬舍,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犬吠声接连不断。
毕竟手底下几十个员工,‘狗语’听不懂,但狗的语气能听懂,范东皱眉:“这是在打架?我怎么听着像是我家米那米的声音。”
“……”曲润穹加快脚步跟上。
第18章
编成拳头粗的球绳德老大和米那米分站两边同时咬拽。
喉咙里发出震慑低吼,德老大:“我…是…老…大。”
无论咬合力还是力量都比不上德牧,米那米拽得很费劲:“我…还…没…输。”
如果德老大的腿没有受伤,也许这场拉锯赛很快就会结束,然而此时他俩却站在房间中央,杏眼瞪卵眼僵持着。
“大龙,大龙。”
“你俩怎么还有心情在这玩呢!”
门外,不顾组织纪律偷跑回来的三儿边跳边挠门。
“出大事了!”
德老大依旧用力咬着的绳子,余光瞥向时不时出现在窗户上的狗头,含糊着问:“什么…大事。你…这个时间…不…是在…训练吗。”
“别管训练了,追风和大虎假装打架替我打掩护,我才趁乱跑回来。”
“我听到老奶的指导员和我指导员聊天,说队里决定让你退役了。”
“……”
先松开拔河绳的不是话题当事人,听到这个告密,米那米猛地看向门边随即又扭头看回德老大。
对面突然卸掉了力气加上自身后肢不稳,德老大踉跄倒地。
顾不得断肢触地那一瞬间带来的疼痛,嘴里还紧紧咬着绳子的他呆呆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三儿大声重复:“张教官说团里决定让你提前退役,已经开始给你找领养家庭了。”
球绳终于掉到地上,德老大窜到门边隔着门挠了两下,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at
“我…我没听清。”
“退役,退役!他们说你无法再担任搜救工作,要让你退役,大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
刚刚还自夸听觉好的德老大此时如同失聪一样。
“我?退役?为什么…”
米那米也急切地上前询问:“已经在给德龙找领养家庭了?这个消息准确吗?”
玻璃上再次闪过马犬那挖煤一样的脸:“不准确我能冒着关禁闭的风险跑来通风报信吗?”
“张教官说你已经无法再胜任搜救工作了,不光是因为你的腿,好像还因为你天天做噩梦。”
德老大:“还因为我做…噩梦。”
德国牧羊的尾巴虽然自然下垂但尾尖有时灵敏如蛇,米那米在三儿的话音落下时看见像是有魂魄从德老大的尾部被抽出,整只狗一下子蔫了。
顾不得想太多,米那米先开口安抚:“德龙,听我说。退役并不是因为你无法胜任搜救工作,而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精神状况最好休息一段时间。”
德老大慢慢回过头:“你知道这件事?”
米那米:“对,我知道,而且我还让曲…”
德老大:“是你告的密?”
米那米歪头一愣:“什么?”
德老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语无伦次:“你之前去找曲医生是跟他告密对吗?”
“曲医生说的‘反映给’其实是把我做噩梦这件事反映给领导,我退役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患上创伤应激反应对吗?”
就像那个因为恐水不得不早早退役的战友。
米那米连忙解释:“我没有,我是告诉了曲医生你生病,但我是想帮你。”
“你还在骗我,我只跟你说了我做噩梦。”
德老大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扑了过去。
“我就说心理医生都是大忽悠,我们就算知道你天天做噩梦也不会去告密。大龙,搞不好真是这小子出卖了你。”
耳边的低吼让米那米听不见屋外三儿的喊声。
同样,发出低吼的德老大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