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在迷糊中被那道火热触碰得不适,闭着眼睛推了推身后的男人。
他低笑不语。
彻底清醒之后,凌遥不客气地说:“你好烦。”
男人的下巴搁在她颈窝,在她耳边低哑出声:“是好硬。”
凌遥:“……”
她是真的烦。
再放纵一晚又如何,起床后还不是得面对无法逃避的现实。
洗漱完毕,凌遥打开衣柜,嘱咐:“你起床后就回家吧,我得早点儿出门。”
语气颇有几分像是拔那啥无情的渣男。
床上的男人依旧还处在慵懒中:“这么早出门做什么?”
“去上选修课,今天结课,有点名。”凌遥从衣柜拿出一条裙子,想了想,换成衬衫裤子,“还有,这两天有人过来找我玩,顺便给我庆祝生日,所以我真的没空,等有空了再联系你。”
“你同学?”他问。
凌遥顿了一下,只说:“有两三个。”
他不以为意:“我可以一并请他们吃饭。”
凌遥拒绝:“你陪在旁边,大家也不自在。”
沈青黎没有再坚持,应声:“行。”
“我马上得去酒店找她们吃早餐,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好。”她收拾起来非常利索,衬衫裤子恰好遮住身上那些红痕淤青。
男人侧躺,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若有所思。
凌遥先陪外婆、秀姨吃了个早餐,再把她俩带去学校。她在上选修课时,两个长辈便自己逛学校。
午餐时间,凌遥带她俩尝了食堂的饭菜。秀姨也有五十多了,离婚后儿子判给前夫,她第一次来这种规格的大学玩,非常开心,直说这些年轻人都很有前途。
下午,妈妈从港城抵京,见老人住在双人间,财大气粗的她,把房间换成了套房。
相对于陈淑娴的严格守旧,凌思思看得很开:“拍拖就拍拖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人偷拍到了照片不大好,港城又小,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上新闻。”
陈淑娴气道:“我就说是你教出来的吧,别让她走了你的老路。你当时就不听我们的劝,执意要嫁给她爸,后来又执意要离婚,弄得他都不认阿遥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凌思思跟陈淑娴撒娇,喊着“妈咪”,笑着说:“我当然也希望她一下子就找对人,要不然怎么会花那么多心思请人给她上课,带她出入社交场合。没想到她的眼光比我还高,不拍则已,一拍就跟高攀不起的人拍。”
陈淑娴对凌思思相当无语:“别说这些没用的,总之这件事没得商量,快刀斩乱麻也要斩断。”
凌思思认可母亲的话:“是得分,我打听了一下,听说沈家公司现在在积极拓展海外市场,如果沈青黎能和帮助海外市场发展的女方联姻,他们家族就更壮大了。”
凌遥坐在沙发角落,一语不发。
凌思思过来搂了一下阿遥,叫了声“乖女”,笑眯眯地说:“听妈咪的不会有错,嫁人嘛,高嫁低嫁都不好,还得找门当户对的。”
听着这几个字眼,凌遥没好气地回:“什么嫁不嫁的,我不婚主义行了吧。”
此言一出,三个长辈对她轮番进行教育。
凌遥听得头都是大的。
她们打算翌日一早去看升旗,得凌晨四点就起床,凌遥也被要求住在套房里。她先回公寓收拾,推门便看见桌子上摆着一束厄瓜多尔红酒玫瑰,正好二十朵,贺卡上是沈青黎俊逸的字迹:祝凌小姐二十岁生辰快乐,岁岁平安!
凌遥抚摸这束鲜艳玫瑰,深深沉息。
不知道他几点走的,屋子床铺都被他收拾得非常整洁。
清晨,在广场看完升旗,祖孙三人拍了许多合影。
陈淑娴感慨:“说起来,我们好像很久没有拍过三人的合照,一起多拍几张留作纪念也很好。我上次过来,已经是九十年代的事了,和你外公一起,当时沈青黎的父亲还招待过我们……”
下午去潭柘寺拜佛,凌遥望着满殿诸佛庄严宝相,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