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能处理好。如果有需要妈妈做什么,说一声就行了。”
危从安道:“妈,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他说:“我是认真的。美娜非常非常喜欢您。她好像喜欢您多过喜欢我。”
丛静笑道:“不谦虚地说,我确实是一名很受欢迎的老师。但你知道她最喜欢我哪一点吗。”
危从安说:“哪一点?”
丛静摸着他的头发,笑道:“傻孩子,她最喜欢我是危从安的妈妈这一点啊。”
吃完饭他回到书房,一边用冰袋敷脸,一边躺在床上看“an≈na”的共享相簿。
丛静敲门进来。
“我看你的脸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门见人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带他去了格陵大学,把车停在14栋楼3单元楼下。
“美娜在上面。我去斯蒂尔了。你们好好谈一谈,把事情解决,不要吵架。”
他一口气冲上顶楼,打开601的大门。
她果然在房间里,穿着他非常熟悉的那件白色睡衣。
他本来想道歉,但是她一开口就是非常冰冷的语气:“知道自己错了么。”
他转身就走,但是想想不对。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凭什么我走。”
她四周围看了看,气得从床上跳起来。
“那我走。我走可以吧!”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她从来不想着解决问题,只想逃避。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倒在床上,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真的生气了,所以把她的睡衣推上去的时候有点凶狠;然后他又把手伸到她双腿之间,非常粗鲁地扯掉了她的内裤——真是做梦吗,为什么这些接触都如此沉浸而真实?
最气人的是都这样了她还喘着气说戴套戴套。
他哑着声音说做梦也要戴么。
“做梦就不戴了吧,宝贝……”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彼此抚摸亲吻时的愉悦,吮吸噬咬时的颤栗,抽送律动时无意识的呻吟和喘息,所有这些反应都是真实的;两个人都很愤怒,又很亢奋,床头,桌上,窗边,欲望是如此赤裸黏腻地呈现着——
只是怎么都到不了岸。
他有些着急,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她也有些着急,呜呜地抽泣着——
危从安全身一颤,从这个一半噩梦一半春梦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六点半。他居然睡了一下午。
然后他发现外面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周日下午一直睡到了周一上午!睡了这么久,他的脸颊基本上已经恢复,只有一点点泛红,看上去像是过敏多于挨打。
她是中午到的公司,一来就和研发部去了会议室进行培训;他经过会议室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皱着眉,戳着盒饭里的饭菜;他还想再看一眼时,她又把会议室的玻璃调成了雾化状态。
无论如何,今天下班后要和她谈一谈。
危从安给张家奇打了个电话:“订两张机票。”
张家奇道:“真的要去?”
危从安道:“当然要去。”
合同什么的,到时候在飞机上看看算了。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扯掉了新的袖扣,狠狠地砸进垃圾桶里,卷起袖子,给疯子拨了个电话。
很快,戚具宁充满倦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这边凌晨一点半。危从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被吵醒是会旧病复发的。我现在就咳给你听!咳!咳!咳!”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的主人格在睡觉。副人格在做爱。其他人格干了什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别跟我扯这些。你自己心里清楚。”
戚具宁长长地“啊”了一声,笑道:“戚具迩去维特鲁威了?礼物给你们了?”
他把“你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对了,你知道我只是咳嗽,她逼我做胃肠镜吗。简直不是人。”
“胃肠镜?对你这种疯子应该上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