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只是他要的供奉,不寻常。”
“不寻常?怎么个不寻常法?”紫薇兄问。
新妇还在犹豫要不要说。
秦晚已经说出了答案:“因为他要的供奉是人,以人魂为祭,点他的香,尤其是各仙门弟子们,他最喜欢。”
紫薇兄大喊摇头:“这怎么可能,仙门弟子们,不就很可能和他是同门,再怎么样也不会对着同门下手,他”
还没等他说完,新妇就看向了秦晚,有些不可置信:“大人是怎么知道?”
“在案坛上,你上的香有种特殊的味道,刚闻时我没想起来,那是什么味道,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被尸油泡过。”
秦晚本职工作还是医学生,中医法医都拿过证的。
人死后身上的油脂,燃起来特别快,燃时就是种味道,就和那香一样。
新妇低声:“你确实和其他仙门人不一样,是的,他要的供奉就是人魂。”
“一开始的时候,我报复柳镇,那些人足够他的供奉。”
“等到了后来,柳镇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就让我去骗其他镇的人来,我不愿意,可契约在身,我反抗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杀人的邪祟。”
“我尽量避免着普通人,去找牢里的犯人,但他说不行。”
“后来,他就让我守在这,说每一年都会有仙门弟子进来历练,只要我趁机把一些人引过来,不用很多,每年有四五个根骨好的,有天才之称的就可以。”
听到这里,四个人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从始至终,要我们仙门弟子命的,就是仙门中人?”
多讽刺的一件事啊。
因为他知道论道大会的具体时间,也知道每个人都会落到什么地方,所以才会每一年都会有不能回去的人。
他们以前是以为,那些历练不成功的,运气差了点,遇到了意外,但也算是为民镇妖了。
可现在竟然告诉他们,这里最大的邪祟,就是他们仙门中人刻意养出来的!
四个人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尤其是紫薇兄,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佩剑,险些道心自毁。
是秦晚适时的托了一把他的佩剑,声音浅淡:“即便是仙门中人,也会有贪念,不然那些魔修们是怎么来的?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把他找出来。”
虽然之前紫薇兄已经说过,那个神像看上去和“魏泷”的师叔,也就是正阳山的玄霄大师相似,但是这并不能作为证据。
因为这位玄霄大师和别人不同,他甚至不像是那天去虚明山的那两个长老,处处强势,就摆明了要瓜分虚明山的机缘。
而玄霄大师,不仅为人和蔼还德高望重,在仙门人中的声望极高。
这些弟子们都很尊重他。
尤其是除了虚明山之外的修道弟子,其他仙门的,简直对他是一脸的崇拜。
同样都是师尊,玄霄大师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所以那四个人才会接受不了。
“是要把人找出来。”紫薇兄呢喃着,又去问新妇:“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
新妇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位的法术我看不透。”
秦晚一脸淡定:“样貌看得到看不到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既然是仙门众人,也能易容成别人的模样,不过还是能缩下范围,让你看不出法术的,各仙门屈指可数的也就那些个,怎么压样也要是师尊级别的。”
这一句,秦晚没说错。
那四个也认同,因为这么复杂的阵,又能控制这种等级的邪祟,不是快要正道飞升的师尊们,根本做不到。
他们对看了一眼,心情都有些发沉了。
来之前骗他们说是来降妖除魔,找机缘的。
来了之后,结果发现了仙门的一个根本不想让外界知道的秘密。
仙门师尊,居然冶炼厉鬼邪祟,驱使其去杀人,杀的还是同门。
“他图了个什么啊。”紫薇兄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明明已经能正道飞升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年,这时掀了掀眼皮:“或许就是因为不能正道飞升,他才把主意打到同门之人身上,我之前读到过一些相关记载,修道之人身陨之后的灵气和机缘,是最利于修炼提升修为的,最重要的是可以延长寿命。”
“虽然仙门中人对比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已经活的更久了,但要是想正道,就要经过天问心,天雷渡劫。”
“可天雷渡劫也是仙门之人最怕的,随便劈一劈,就能减去十年道行,更别说是寿命,所以当需要时,用修道之人死后的灵气来滋补自己,会事半功倍,也能守住命。”
这些话,他是说给秦晚听的。
“仙门之人惯有的手法罢了。”
秦晚没多大的反应,是因为她已经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