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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岸(1)(2 / 3)

体不好,一直是他在照顾,老两口虽然多病,但走得也不算痛苦,只是可怜了林桁,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没想现在他爹也走了,唉

村长口音有点重,一会儿一句夹生的普通话一会儿一句方言,衡月只能听个大概,但她没打断,跟在村长后面安静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给个回音。

如今还没开学,路上遇到几个十岁多的孩子躲在田沟里抽烟,黑乎乎的脑袋仿佛长在了田坎上。

衡月根本没发现,村长就已经冲着几颗小脑袋吼了起来,三娃子!你是不是又再带着他几个抽烟!我等会就去告诉你妈!

衡月被村长这中气十足的吼声吓了一跳,抬高伞沿往村长吼的方向看去,望见几个衣服上蹭着泥土的男孩从山沟后探出半截身子,正手忙脚乱地把烟摁灭在土里。

那几个孩子显然是惯犯了,不躲也不跑,有一个正嬉皮笑脸地向村长求饶,显然就是三娃子。

几个男孩中,有两个脸上还有婴儿肥,看起来没超过十岁。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是怕被告诉家长,都不敢吭声。

只有被叫做三娃子的男孩站得最高,声音也大,道,李叔你别跟我妈说,我下次不带他们了

说话时左摇右晃的,脚下像是踩着石头。

村长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边带着衡月继续往前走一边嘴里还在训,你说你这都第几次了,怎么就不学好,尽学些坏毛病!

一个小孩看见村长身后的衡月,突然伸手拉了拉三娃子,小声道,哥,你看那个人

三娃子侧身往村长身后的衡月看,不期然同她对上了视线,他嗯?了一声,视线好奇地在衡月身上来回转。

衡月没避开视线,就这么大方地看着他,直把小孩慢慢看红了脸。

她手里举着把遮阳伞,另一只手提着包,一袭浅蓝收腰高定长裙长至脚踝,底下踩着一双五厘米的碎钻细高跟。

黑色长发挽在脑后,妆容精致,肤白高挑,无论气质还是穿着,怎么看都不是村里人,站在这田埂小路间,有种违和又突兀的神秘感。

农乡的小村庄就像是一个磨擦熟识的大家庭,被家里人骂和别人看着自己被骂是两回事,小孩们看了看衡月,认出她是从外地来的,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几眼,然后小牛崽似的嬉笑着拔腿跑了。

村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见衡月望着几个孩子远去的背影,连忙解释道,衡小姐你别担心,林桁这孩子不这样。他不抽烟不打架,读书也厉害,村里个个见了都夸,哪像这几个不学好,成天书也不读,尽在地上打滚

他擦了擦汗,气得拧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衡月收回视线,看着脚下崎岖不平的路,语气平淡,没事,你别担心,我答应了会照顾林桁就不会反悔。

村长放下心来,连道了几声,好、好,那就好

去林桁家的路上他们还遇到几个村民在地里干活,和城市疏离冰冷的人际关系不同,村里的人彼此熟识,几乎每个看见了村长都要打声招呼,随口聊上两句。

他们看见一个漂亮年轻的城里女人撑着伞跟在村长后面,都很是新奇,在问衡月是谁。

村长也不隐瞒,乐呵道,这是林桁的姐姐,来接他去城里住。

衡月笑着朝村民点点头,只说一句你好,并不多言。

又走过一段还算平坦的干燥泥路后,村长指着远处在一片田地里冒出个头的瓦房对衡月说,就那,马上就到了。

衡月鞋尖点地驱赶着涌上来的细小蚊子,客气道,好,辛苦您了。

没事没事,村长摆摆手,感叹道,之前啊,一直联系不上人,林桁都跟我说不用管他。唉,那么大丁点儿一孩子,也是吃够了苦头,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稳妥妥的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哪能说不管就不管。

村长想起什么,叹了口气,那孩子还不知道你要来,他那爹扔下他后,这么多年就没回来过,他奶奶那年不好,林桁还去城里找过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找到人,灰溜溜地又回来了。要是你不来,估计之后这孩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熬了

在村长眼里,林桁这样的穷苦孩子突然多了一个有钱好心的城里姐姐,既为他感到高兴,但又忍不住为林桁惋惜。

衡月跟他说了林桁的父亲和她母亲的情况,衡月一看就是有教养的有钱人,村长猜想她母亲也不会穷到哪去,可这当爹的再婚过上了好日子,就把亲儿子给扔了,这算什么事儿

但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好当着衡月的面说。

走近了,衡月才发现冒出个头的瓦房不止一间,而是好几间重新修补过的灰黑石砖瓦房并排在一起,其中一间门口堆着干柴,周边地里还种着大片大片的玉米。

如今正值八月晚夏,青绿色的玉米杆高高耸立在地里,恰是丰收的时节 。

林桁家里门关着,门上挂着把锁,没锁,但显然人不在家。

诶?村长上前摸了摸锁,奇怪道,这大夏天的中午不在家待着,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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