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片碧蓝的湖泊冒着热烟,伸手下去竟是温泉。
楚幺带着狼二和阿黄堆雪人。刚堆好一个丑兮兮的两大坨,砰的一声,一狼一虎兽形打架就撞倒了。
楚幺也没生气,反而抓着雪,带领狼二他们一起打这两个罪魁祸首。
雪天的山谷嘻嘻哈哈都是欢闹声。
院子里竹庐烟火寥寥升起,饭菜的香味飘散在雪野里。
沈无延从厨房出来,站在院子里看了会儿雪坡上的嬉闹。
老虎揉了个大雪球朝楚幺砸去,而楚幺还在得意偷袭背后的狼大。
老虎已经提前乐得龇牙了,可砸向楚幺的雪球竟然反向扑到了狼大身上。
狼大被砸得头栽在雪地里,他双手撑地狠狠用力才拔出脑袋。
他气的猛地回头,楚幺立马无辜蹲着。
狼大和老虎又扭打一团。任凭老虎怎么解释狼大就往死里打。
楚幺笑嘻嘻看着他们打,还和喜鹊狼二阿黄一起加油。
楚幺玩了会儿,似有所感回头望向院子,只见沈无延凭栏而笑。
“回来吃饭了。”沈无延道。
声音不大不小,但雪谷里一点动静都听的响。
楚幺立马喊小伙伴,“回去吃饭了!”
傍晚出太阳了,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雪地里,干净的雪地被他们玩的乱糟糟的。
不过回家的雪地还是干净无暇的,楚幺呼出一口热气跑回去,刻意避开了纯净浮金的雪地。
狼二阿黄懂楚幺,便也没踩他留的那片雪。但是老虎是个贱骨头,非要在那片雪上踩。
于是几只又嘻嘻哈哈追着老虎打了一番。
这干净的雪地谁不想踩一脚,但谁都不愿意出头踩。
等人回到院子,沈无延拿温热水给楚幺擦洗手心,解开他身上的雪狐披风挂在木架上。
“又吃这个菜啊。”
龙肝凤髓没什么味道,楚幺怀疑这都是骗子编的故事。
“对你身体好。还有其他你喜欢吃的菜。”
这话是没错,一桌子饭菜不带重样,但是楚幺现在看到龙肝凤髓就想吐了。
连着吃三个月一天三顿。
吃药都没这么猛的。
这架势让他想起了最开始的银鱼。
楚幺不想吃,但是一桌子其他人都虎视眈眈,馋的口水都吧嗒吧嗒的。
楚幺又想吃了。
见楚幺吃了,一桌子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确实没味道,他们不贪图飞升也就不馋没味道的宝贝了。
楚幺是个小宝宝,需要他们哄着演着才吃呢。
吃完饭,沈无延又给楚幺吃了一颗丸子。
楚幺也没问这是做什么的,一口就吞了。
不到片刻,楚幺浑身发热出汗,一旁老虎鼻子闻嗅,“什么味儿,好臭啊。”
楚幺手心也烫的不行,抬手一看手心冒出黑乎乎的东西。
“沈无延……”楚幺吓得无措。
沈无延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着抱着楚幺去山下湖泊洗澡。
楚幺身上黑乎乎的东西越来越多,臭的连他自己都难以呼吸了。
但他见沈无延还抱着他,没一点嫌弃。于是偷偷把自己黑臭臭的手掌放在沈无延的后颈处,随手图画。
沈无延看他,他就一笑,“嘿嘿,夫妻一体嘛,有脏同享。”
沈无延意味不明嘴角微勾,“夫妻一体。”
很快,他被放在湖里。
浑身都温暖的一颤,楚幺像游鱼一般准备挣脱沈无延的怀里,但沈无延却抱着他不放。还把他脱的光溜溜的。
楚幺有些害羞,虽然目之所及都是山谷厚厚的雪和冒烟的湖水。
“放心,没人能看见。”
“我给小幺搓澡。”
沈无延给他搓背,楚幺自己搓手背。搓着搓着,楚幺就发现手臂更加白嫩了,比鸡蛋颗还嫩滑。
手背、手指上的细小疤痕都不见了,宛如新生般细腻。
连粗糙暗黄的手指都变得葱白了,可唯独手心的茧子还厚厚没变。
楚幺举着手心问沈无延,“这茧子怎么不掉?”
沈无延道,“我喜欢。”
楚幺无法理解但尊重。
沈无延确实有些过分喜欢他手心的茧子,总喜欢摸。
洗着洗着,楚幺就觉得身后沈无延的动作有些不一样了。
他余光一瞥,只见沈无延的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在水面上,一头银发流泻坠入水里缠着他足尖,一双肌理紧实强悍的手臂环上了他腰,
那神圣修长的手指下滑而去。
楚幺呼吸一滞,脏,怎么能……!
不待他惊慌羞臊想逃避,灼热的呼吸已经落在他耳廓上。
耳垂被湿热温软的东西含住了。
耳边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