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老夫人知道实情。
晋王也是想在李老夫人面前卖一个好,为以后求娶庞嘉雯铺路。他算是看出来了,永宁侯府乌烟瘴气的,真正能为他在庞嘉雯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一个李老夫人了。
王氏和徐定面色惶恐地对视一眼,不知道徐灵恣又是如何惹到庞嘉雯了,也不知道庞嘉雯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想说什么?
他们惶惶不安,环视一圈想要寻个明白人?只可惜下人们都不在敞厅,在敞厅的又没有人理会他们。罗老夫更是往后仰了仰,一副毫无面目见人的模样。
徐定夫妇见了,一时间面如菜色,皆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晋王见罗老夫人都没脸说出来,当即甩动着袖子,正义凛然道:“徐二小姐当着我们几人的面说丹阳郡主与她二哥徐连睡过,不知永宁侯可否解释一下,这睡过是何意?”
徐定定睛看向徐灵恣,恨不得上前踹破她的脑袋。
只可惜他才刚动,膝盖便软成泥一般,当场就跪了下去。
他一跪,王氏哪里还站得住,也立即跪了下去。
可他们跪有什么用?话是徐灵恣说的,他们除了惶恐于事无补。
此时的徐定和王氏恨极了徐灵恣,他们怎么会想到徐灵恣竟然当着两位王爷的面如此污蔑庞嘉雯?
“你是疯了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亲表姐?你这是要害她一辈子啊!”
徐定忍不住扑过去,先是狠狠甩了徐灵恣两个耳光,随即痛心疾首地说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疼爱庞嘉雯呢。
罗老夫人看着徐灵恣木然地忍着疼,想哭却不敢哭,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像是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死丫头。
可实际上呢?
呸!
一次次犯蠢,一次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你说她不怕,她也会叫疼。
你说她怕,转头依旧胡说八道任性妄为。
这会子罗老夫人已经没有对这个孙女的容忍和疼惜,她直接对徐定吼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是今天才疯的吗?”
“我早就告诫过你们夫妻,这个孩子既然教不好就把她关起来别放出去祸害别人,可你们就是不听。”
“现在你们知道急了?可惜啊,太晚了!”
徐定被吼得说不出话来,可他撑着那双眼眸快速地闪了一下,敏感地捕捉到母亲说的话,女儿早就疯了?
疯了?
疯了好啊!
徐定突然镇定下来,目光也从一开始的慌张变得黑渗渗的,像是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一样。
要穿帮了
徐定看着被打傻的女儿,这会子只知道流泪,连声音都哑了,想必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阴沉恐怖地瞪了她一眼,暗含警告。
徐灵恣甚少看见父亲这样的眼神,凶神恶煞的,她吓得直哆嗦。
徐定朝罗老夫人作揖,恭敬道:“母亲教训得是,我一直都是将她关起来的,今日是谁放她出来的?”说着,猛然地看向王氏:“是不是你?”
王氏被吓了一跳,可她看到丈夫狠狠剜了她一眼,那一眼多少有些愤恨不满的意味。
王氏看着呆呆傻傻的女儿,突然回过神来,只听她连忙辩解道:“没有,我知道她是疯的怎么还会放她出来?”
“一定是下人们看管不利,我这就让人把他们押过来!”
王氏站起来想走,被庞嘉雯拦了一下。
庞嘉雯冷眼看着他们夫妻演戏,事情如她预想那般进行。而原本只是疯一时的徐灵恣,往后余生都要疯下去了。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来说,这样的惩罚足以毁掉她的一生。
庞嘉雯适时道:“大舅母就别忙活了,我已经决定从今日起便与永宁侯府断绝往来。”
王氏震惊地看着庞嘉雯,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决绝。
徐定则阴沉着脸,怒不可遏道:“你二表妹就是一个疯子,她说的话又怎么能作数呢?”
“嘉雯,你不要任性。你若是真气不过,大舅舅让她削发为尼,出家一辈子为你祈福可好?”
庞嘉雯看着徐灵恣的乌鸡眼,忍不住冷笑道:“这样的福气我可不敢承受。二表妹虽说是疯的,可这样的话若是没有听见有人说,她如何张口就来?”
“大舅舅也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只等两位表哥来便与永宁侯府做个了断。”
“你……”徐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拳头却捏得死死的。
只见他一个转身,狠狠一拳砸在王氏的脸上,怒吼道:“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她都做了什么?嘉雯若是与我们永宁侯府断绝往来,那我们永宁侯府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京城?”
王氏被拳头砸得眼冒金星,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她那喉咙里涌上一股甜腥味,半边脸顷刻间就肿了起来。
“你……你打我……?”王氏捂着脸,不敢置信。
徐定那拳头捏得紧紧的,咔咔作响,他低头朝王氏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