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炸。
但是说不定很快再捶就会炸。
基安蒂不爽地别开脸,没再吭声。
“津岛。”琴酒漠然地开口,“别做多余的事。”
“其实我也没心情做。”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向boss求婚被拒绝了。”
整个仓库一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包括琴酒和黑麦威士忌,都怔了不止一秒。
伏特加嘴角叼着的烟也掉了。
“说错了,”我放下别针,转过身来,“是我向boss申请和苏格兰结婚被拒绝了。”
片刻后,苦艾酒挑眉:“所以你不要波本了?”
明知故问。
我和波本之间的关系她明明再清楚不过了。
倒是基安蒂那种性格耿直的,真以为我和波本在玩玩,鄙夷道:“果然是塑料情侣。”
科恩则是向波本投去了同情的表情,他是组织里难得一见的纯情狙击手,包里还有小兔子的棒棒糖和挂件。
身为大三角里的两位男主角波本和苏格兰,则是假模假样的暗潮汹涌,开始演上了。
“这些都没有意义。”我捡起伏特加掉在地上的的香烟,好心地塞回了他的嘴里。
功德+1
“boss不同意。”
“烫烫烫,笨蛋——”伏特加的下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原来是我把香烟塞反了。
功德-1,功过相抵了。
“蠢货。”琴酒冷冷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伏特加。
骂我需要付出代价。
“boss之所以不同意,”我拆开另一根别针,拉直后绕在原来的针上继续开锁,“是因为他有意把琴酒安排给我。”
琴酒:“……”
其他人:“……”
由于我在开锁,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就算是琴酒也不能在此时随便揍我。
“工作。”——琴酒果然很能忍。
这个男人强悍到变态。
“慢工出细活。”我磨磨蹭蹭地说,“稍微耐心点,不然我容易手抖。”
“可惜琴酒不是威士忌。”见我没有进度,苦艾酒从烟盒里抽出香烟点上,“而你只对威士忌感兴趣。”
“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顿了顿,她在烟雾缭绕中微笑,“以及那位日本本土出产的威士忌——”
苦艾酒说的是白州。
我们前往津轻的路上,一路都有她尾随。白州没有味觉,但嗅觉异于常人,他自称他的嗅觉可以穿过表象的香水和烟味,嗅出人类本身的气味,所以能分辨各种伪装……
咔嚓一声,锁开了。
别针断了一根,尖端磨得很亮,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闪现出历经残忍的光泽。
苦艾酒话音一转,慢悠悠地说:“好了,琴酒,你该下达朗姆的指示了。”
我对朗姆的厌恶,并非因为性格,而是因为他手底下的成员出叛徒的概率最高。
光是在我手上送走的,就有两位数了。
尽管如此,作为组织里的无代号成员,我依然要无条件服从他的安排。
“但这是什么鬼安排?琴酒大人,你觉得合理吗?”
面对我的挽留,黑色的保时捷356a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扬长而去。
我愤怒地一踢石子,恶毒地诅咒道:“废物琴酒,你上厕所时头发垂到马桶里吧!”
朗姆发布了两个任务。
第一个是潜入某个上流人士的酒会,去收集关于某个政治家的情报。
第二个是暗杀某个大型宠物公司的社长及其家人,因为他与黑衣组织有非法勾当,知道一些内幕,并且有向警方投案自首的打算。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第一个是我喜欢的类型。上流人士的酒会,能缺吃少喝吗?
然而琴酒却把这个好差事给了波本和苦艾酒,黑麦威士忌做接应。
而我一个讨厌动物的人,偏偏被加入第二个任务中。
见我气成河豚,苦艾酒故意向我炫耀:“哎呀,又是上流酒会,都去腻了。”
在我找词骂人时,她又挑衅地补上一句:“不过有波本在,应该不会很无聊,我很期待哦。”
“我也很期待。”波本笑眯眯地说,“上车吧,苦艾酒。”
他还敢笑!
“波本,你不准对她笑。”
警告无用,金发青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你申请和苏格兰结婚,又不申请和我,很好,这是你的自由,”波本很绅士地为苦艾酒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但是现在我对谁笑,也是我的自由。”
“……”不要指望波本的心眼比针尖大。
酒厂姐妹花开着小白车扬长而去,留下了我和剩下的……狙击手们。
“基安蒂,你上网搜搜这附近有什么好评的饭店,去订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