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屿勾唇, 抬手捂住她两边耳朵,低沉嗓音像是隔着个闷鼓落下:“好点了么?”
他掌心干燥温热, 逼得她耳垂更加烧红。
她与他对视,一张脸白若凝脂,星星眼如同深蓝色宝石璀璨。
森林公园里,河流冰封,动物冬眠, 前几日落下的雪还未融化, 挂在绿松枝头,银霜之景纯白宁静, 可却不及他此刻眼前的万分之一。
男人漆黑的深眸望向她,口中吐出几字, 霓音见他动唇,被捂住的耳朵却听不清他声音。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他松开捂住她耳朵的手, 眼底滑过道笑意,“没什么。”
“你明明说了。”
他握住她的手,笑意更深:“走吧贺太太,我们该回去了。”
他牵着她往回走,霓音追问他刚刚的话,可是男人故意像吊她胃口一般,就是不告诉她。
原路返回,快要到达拍摄地,霓音见他仍旧握住她的手,有点害羞地想抽回来,就听他悠然反问:
“现在再藏还来得及么?”
唔……
如今他们在一块儿,团队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更何况刚刚她还跑去找他。
就这样被他牵着回去,季璇正和景区管理人员聊天,看到贺行屿,几个忙上前问好,团队其他成员看着牵着霓音的贺大佬,激动地在心里嗷嗷叫。
和景区的人聊了几句,对方先离开,贺行屿淡声和团队成员们打招呼,感谢大家平时对霓音的照顾,说今晚请大家吃饭,众人鼓掌欢呼。
大佬不愧是大佬,也太阔气了吧!
贺行屿和季璇交谈着,工作人员小声议论:
“贺总这脸这身材不出道可惜了,也太帅了吧!和音音姐站在一起真养眼。”
“之前听传闻说贺总性子可高冷了,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可是他刚刚对音音姐笑得好苏啊。”
“咱们音音姐多有魅力啊,贺总也抵御不了,何况俩人还是青梅竹马呢。”
“所以说贺总和音音姐是在一起了吗?速度有点快啊?”
“哪儿快了,就贺总这样的,换做是我,我倒贴都愿意!”
“贝贝说贺总对音音姐很上心,这不比之前那位好多了……”
大家交谈着,都是一副磕到糖的表情,贺行屿把餐厅地址告诉霓音,霓音让季璇领大家过去,她先跟贺行屿离开。
往车那边走去,霓音疑惑:“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晚餐?我都不知道。”
男人挑眉:“收买下人心,毕竟以后来找你的机会很多。”
她脸红,“只有贝贝和璇姐知道我们结婚了,其他人我暂时还没和他们说呢……”
“等你想说了再告诉他们。”
反正,主权已经宣誓过了。
上了劳斯莱斯,霓音见男人把放在车上的一捧玫瑰递给她,霓音呆住:“你又买花了……”
她伸手抱过,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甜香,花瓣从外到里由纯洁的白色渐变为淡如棉花糖的粉色,清新动人。
“喜欢么?”
她最爱玫瑰,又怎能拒绝,“喜欢。”
结婚后,他已经送了许多次花,搬进新家后,庄园里种了玫瑰不说,家里也会定期收到从各地花房定来的鲜花。
她没想到贺行屿这样的人竟会有浪漫的时候,只因着知道她喜欢玫瑰。
晚上贺行屿定的是一家高级的海鲜料理餐厅,选了最高规格的五千档一人位,三十来号人,十几万吃进去了,却对贺行屿来说不过是小钱。
大家和霓音共事许久,感情也好,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把俩人的事往外透露。
饭局到尾声,霓音和贺行屿让大家随意,和季璇说了声,就先走了。
俩人回到家,霓音先去处理点工作,忙完她走到书房门口,看到贺行屿也在处理公事,镜片后的黑眸如炬,冷白指尖敲击着键盘,利落快速,微解开的黑色衬衫领口,带着点斯文败类。
工作中的男人总是格外的吸引人。
霓音也不禁有些看呆,这人到底怎么长成这样的……
他见到她,说了句等等,很快他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起身走来,“还有事要忙么。”
“没有,咋啦?”
“要不要吃棉花糖?”
“棉花糖?!”
她眼睛亮起,想到什么痛苦瘪嘴:“大晚上吃这个,你这不是让我犯罪吗?”
他揉揉她的头:“我今天交代厨师做的低糖版本,偶尔放纵一次,有何不可?”
从小到大她唯一不能拒绝的就是糖,小馋虫已经冒出来了,欢喜点点头:
“那等会儿吃完我再去锻炼一下。”
他勾唇,牵着她下楼,霓音晃他手:“你还记得棉花糖这事呢,我以为你逗我的。”
“答应你的我哪次说话不算数?”
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