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景以愣了愣,想想又问:“那江白程呢?”
这突兀的问题就让沈京颜没办法像之前那么淡定了,她筷子夹起的一块扇贝落在桌上,觉得景以真是莫名其妙:“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
“就,他上次不是从我那儿把你接走了么?”景以颇为好奇:“你们俩啥关系啊?”
“我们能有啥关系。”沈京颜不悦的放下筷子,皱眉看着她:“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工作原因产生的偶然性。”
“可别扯了……”景以默默道:“江白程哎,那么大一个总裁,因为工作原因这么关照你这个小记者?还特意到酒吧来把你接走了?说实话,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沈京颜:“……”
这饭,她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景以这番言论,她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番侮辱。
“对我有意思?”沈京颜冷笑:“他是对羞辱我有意思。”
景以大惊:“为什么这么说?”
于是沈京颜把自己和江白程那个可笑的赌约和她说了。
“这,”景以听的云里雾里:“他为什么要和你打这个赌?”
“因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沈京颜却早已想到,淡淡地说:“如果我输了,他就有一个可以搪塞家里人还无须感到抱歉的‘女朋友’,他看不上顾秋,当然也跟着讨厌我……”
“相反,就算我赢了,江白程损失的也不过是口头的一个要求罢了。”
江白程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少的,就算她提出多么刁钻的要求,对方怕是也能笑吟吟的解决掉。
这个赌约一开始的天平就不对称,左右江白程都是不吃亏。
景以:“那你还跟他打赌!”
她这么一听,觉得沈京颜根本毫无和江白程弄这个赌约的必要,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玩进去。都想的那么透彻了,干嘛还这么干?
景以不理解,但沈京颜却知道自己心底里一直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她想逼自己一把。
和顾秋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上不上下不下,这段时间尤其的如履薄冰。
沈京颜知道顾秋和柳茵茵推拉式的暧昧接触无非是为了搪塞家里人,但感情上的洁癖也让她无法接受这种左右逢源。
她不想再当这个地下女友,顾秋如果不能处理好,那他们只有分手。
一个月是江白程提出来的期限,却也是她给顾秋设置的期限。
一个月……
“我也没什么损失。”沈京颜在生鱼片上涂了厚厚一层芥末,然后眼睛都不眨的咬下去:“我应该对顾秋有这个自信,不是么?”
像是问景以,实际上也是问她自己。
景以说不出来是或者不是,她只知道沈京颜这个决定很大胆很疯狂,目瞪口呆着,小小的包厢内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里。
“顾秋那家伙,”半晌后,她才重新嘟囔了起来:“要是敢辜负你他就死定了。”
现如今的顾秋如果继续和柳茵茵藕断丝连,那就不是简单的让沈京颜伤心这一件事了,还会把她推到江白程的身边去。
江白程,说起江白程……
“说实话我一直都有点不理解。”景以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江白程啊?”
沈京颜眯了眯眼:“讨厌他还需要理由?”
“当然啊。”景以失笑:“我感觉他没那么讨厌啊。”
江白程作为风靡澜大的校草,一个有钱有势毫不遮掩的钻石级富二代,只要是澜大的学生就很难不知道他。景以当然也知道,并且还浅显的认识。
就她简短和江白程接触的几次,景以其实还觉得他算一个不错的学长。
人虽然花俏风流了一些但称不上是纨绔子弟,加上强大的家室和外貌很难不吸引人前赴后继凑上去吹捧,但大学四年里,江白程一直就没什么不好和夸张的传闻。
所以景以也很好奇,沈京颜怎么会一提到江白程就这么明显的烦躁和厌恶。
沈京颜没立刻说话,但艳丽的眉眼能明显看出有几分阴沉。
口腔里芥末的刺痛麻木感稍稍过去,女人才开了口,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记得崔理么?”
“崔理?”这个名字让景以脑袋空空,摇了摇头:“谁啊?不记得。”
沈京颜提示她:“和我一样是新闻系的,还是咱们大学选修机械课上的一个同学。”
经她这么一提示,景以还真想起来这么个人。
“啊对,选修课上的大学同学,一个长的还挺俊秀的男生。”景以对于自己记起来这件事情颇为兴奋,说的愈发多了:“但我记得他大二的时候突然辍学了,挺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大学时辍学退学的学生都很少,所以有那么一个也会让人记得的。
沈京颜唇角翘了翘,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退学么?”
她突兀的提到崔理,又是在江白程之后,景以不